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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!”1998 年,一古稀老头和寡妇正在床上翻云覆雨,房间门突然被踹开,一群检

“砰!”1998 年,一古稀老头和寡妇正在床上翻云覆雨,房间门突然被踹开,一群检察人员齐刷刷站在门口。谁料,老头丝毫不慌,淡定穿上裤子,面无表情地说:“再晚点你们就抓不到我了!” 这句透着荒诞的话,出自曾经的 “中国四大烟王” 李国庭之口。彼时的他,早已不是那个让张家口卷烟厂起死回生的传奇厂长,而是个背负巨额贪污罪的逃犯。 人们很难想象,这个在女人床上被抓的老头,手里曾攥着华北地区最大卷烟厂的命脉,更难想象他从巅峰跌落地狱的速度,比烟卷燃烧得还要快。 2003 年石家庄中级人民法院的法庭上,77 岁的李国庭听完死刑缓期执行的判决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 可谁还记得,1992 年的他站在张家口卷烟厂的生产线上,看着机器吞吐烟卷时眼里的光? 那年,厂子刚跻身中国 500 强,年创收 6 亿元,是河北省响当当的纳税大户。 工人每月能领到 6 条厂里产的高档香烟,他拍着工人的肩膀说:“自己抽,送亲戚,这都是活广告!” 既精明又懂笼络人心,这是当时人们对他的评价。 1981 年,55 岁的李国庭接下张家口卷烟厂这个 “烂摊子” 时,没人看好他。 厂子濒临倒闭,车间里蛛网遍布。他扎进车间和工人同吃同住,引进新设备、改工艺、搞研发,硬是把滞销的烟变成了抢手货。 到 1992 年,厂区里机器轰鸣,工人脸上的笑容比烟盒上的图案还灿烂。“烟王” 的名号传开时,他大概没料到,这名号会在日后染上洗不掉的污点。 转折点出现在 1991 年。一次商业活动上,李国庭认识了个体户闫满常。 这个嘴甜会来事的男人,带他出入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高档场所。第一次喝洋酒、第一次进夜总会,奢华生活像尼古丁一样,让他迅速上瘾。 “凭什么我累死累活,就该守着那点死工资?” 心里的天平一旦倾斜,贪婪的野草就疯长起来。 他开始利用职权给闫满常 “行方便”,调拨出去的畅销香烟价值超过 1.7 亿元。看着闫满常靠这些烟净赚四千多万,李国庭坐不住了。 1997 年春天,71 岁的他拉下脸亲自上门要好处,闫满常不敢不给,奉上的现金和美元加起来近四百万。这笔钱像块烙铁,烫掉了他最后一点底线。 贪财之外,好色的欲望也愈发膨胀。厂里的女工冯季玲比他小 20 多岁,凭着几分姿色和机灵,很快成了他的情人。 李国庭一路把她提拔到副厂长、总会计师的位置,连财务决策权都交了出去。 可他没算到,这个女人比他还狠 —— 冯季玲利用职务之便贪污近 3000 万元,比他贪的还多,成了他贪腐路上的 “得力干将”。 1998 年,一封举报信送到了朱镕基总理案头,把李国庭和冯季玲的勾当抖了个干净。 知道大事不妙的李国庭,卷着巨款逃到石家庄,躲进另一个独身女人家里。 可他还是改不了荒唐本性,75 岁的年纪照样寻欢作乐,直到 1999 年 3 月 18 日,专案组破门而入,把他堵在了床上。 被抓进看守所后,李国庭倒显出几分 “奇葩” 的硬气。面对铁证死不认罪,直到被转移到山西的秘密关押点,没了关系网撑腰才软下来。 即便如此,他还在看守所里给其他犯人 “上课”,讲自己的经营之道,活脱脱一个 “监狱教授”。 那些他曾引以为傲的成绩,终究成了讽刺。给工人发香烟的精明算计,变成了贪污受贿的铺垫;带领厂子崛起的魄力,化作了中饱私囊的工具。 从生产线前意气风发的厂长,到寡妇床上被抓的阶下囚,李国庭的人生像一场荒诞剧。 判决下来那天,张家口卷烟厂的老工人听说了消息,有人叹气有人骂。他们记得当年领香烟时的高兴,也记得后来厂里流传的风言风语。 “再晚点你们就抓不到我了”—— 这句被抓时的浑话,成了他一生的注脚:权力失控时,跑得再快,也躲不过最终的清算。